【喜欢你没道理】短篇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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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红第一次kiss纪念!!!!



正文——


莫关山盯着马路对面的酒店好一阵子了,旁边的寸头哈欠连天,心思早就跑到了爪哇国。

 

这次的是条大鱼,莫关山调查了两个多月,前阵子才从线人那得到线索知道嫌疑人的行踪,外号大头,北方人,白粉没接触多久,但肯定知道不少猫腻。莫关山不打算等上面的抓捕行动了,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先斩后奏”,等祁放那边有结果,这条鱼估计就游到国外去了,到时候就竹篮打水一场空,全白忙活。

 

在车里呆了一天一夜,莫关山就眯了一个小时,他和同组刑警队员程寸在一辆北京现代的四车厢里窝着到现在谁都没挪动过身子,除了上厕所,终于,在凌晨三点左右的时候,他们这次的调查对象拖着个行李箱,出现在了酒店门口,东张西望,似乎是在等什么人来接。

 

莫关山拍了下昏昏欲睡的寸头,“行动!”就一阵风似的下了车,直奔那个人而去。

 

“大头”很谨慎,莫关山一下车他就有所察觉,扔了行李箱就想跑,莫关山直接越过围栏紧追不舍,“站住!不然我开枪了!”

 

一辆车这时在莫关山身边疾驰而过,在马路中央一百八十度漂移急转,横跨在“大头”跟前,也堵住了他想跑进去的巷子口。

 

大头着急的转身,莫关山已经追了上来,手里的枪瞄准了他。

 

他冷着声音,“你可以试试,是你的脚快还是我的子弹快。”

 

后跟上来的寸头就在马路对面,和莫关山还有这辆车,把大头围成了一个三角。

 

大头自知无路可逃,估计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举起手投降了。

 

莫关山拿出手铐,正要把人拷上,车上的人下来了。

 

是个年轻的男人,个头比莫关山还要高出些许,黑衣黑裤,一身的黑,五官棱角分明,一看就很招桃花。

 

莫关山以为是大头的同伙,刚收好的枪又拿了出来,对准了男人。

 

结果对方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了警官证,一只手很配合的举着,语气很漫不经心,“自己人自己人。”

 

莫关山向寸头使了个眼神,寸头拿过来看了眼,点点头,是真的。

 

怎么会有看上去这么轻浮的警察?

 

莫关山心里仍存有狐疑,让寸头把大头拷上了才把枪放下,“我怎么没见过你?”

 

对方笑声轻佻,“你这样的美人儿我也没见过,怎么,新来的?”

 

莫关山脾气是队里出了名的暴,也就他们队长祁放敢开他一两句玩笑,今天碰上个“不识货”的,莫关山眉一凛,疾步靠近,直接给人来了个过肩摔。

 

男人躺在地上半天没起来。

 

莫关山揉了揉手腕,招呼寸头,“这人有点可疑,一起带回去。”

 

贺天不是起不来,而是刚刚那个过肩摔把他给摔懵了。

 

散打冠军五连坐的男人,居然被眼前美色一时迷惑,手都还没摸到就被对方撂倒在地。

 

贺天也是没想到,还会有这么脾气暴躁的警察,他不过一句话就招来了一个过肩摔。

 

呵,有意思。

 

贺天站起来,开了耳麦道:“都过来吧。”

 

话音刚落,四辆警车分别从四个路口快速开了进来,团团把站在十字路口的他们围住。

 

今天莫关山和寸头是单独行动的,并没有得到上级许可,莫关山原本还对这突然冒出来的“程咬金”持有怀疑态度,可看这阵仗,对方似乎对刚才的抓捕势在必得。

 

寸头拍了拍大头的肩膀,调笑道:“你看看你,可真够吃香的啊。”

 

两队人盯准的是一条鱼,莫关山这可不依,这条线他跟了这么久,最大的那条还没抓到呢,线索全在这大头身上了。

 

贺天倒是不急不躁,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点上根烟,他年纪不大,却是他们省厅里出了名的老烟枪。

 

他给莫关山的做派就是轻浮,还有油腔滑调,结果听到那下来的一个警察喊他贺队时,下巴差点要掉下来。

 

贺天手指夹着烟,说着话,白色的烟雾时不时从那张好看的薄唇中吐出,“交接一下吧,小兄弟。”

 

寸头看了眼莫关山,莫关山神色没有丝毫的变化。

 

闪烁着的警灯不断在两人脸上跳跃着,莫关山冷硬的道,“人是我抓到的,我管你是哪里的,老子凭什么要给你交接?”

 

贺天咬着烟,眯眼打量了他和寸头一番。

 

“跟着祁放的吧?”

 

不等回答,他拿出手机,把电话拨了出去。

 

“祁放?是我,贺天。这么晚没吵你睡觉吧?哦,没什么,就是我们最近有个案子,抓人的时候和你们队的撞上了,难不成咱俩办得是一个案子?”

 

那边说了什么,贺天低声笑了出来,看莫关山的眼神变得耐人寻味。

 

“行,我知道,不会为难你的人的,”他把电话拿过来,“你们队长。”示意莫关山接电话。

 

莫关山僵硬的拿过手机。

 

祁放懒洋洋的声音透过听筒传了过来,“啧,我不是让你处理别的案子了吗?怎么这么不听话?”

 

他说的倒是轻巧,不过费费嘴皮子的功夫,他这两个多月花的时间和精力谁赔?

 

“凭什么呀,我一直跟着这个案子,你又不是不知道,人也是我抓到的,凭什么别人一句话你就让我不要插手了?”

 

祁放困的要命,“贺天是省厅的人,迟早都是要交上去的,你还不如省点事呢。啊,乖,听话。”

 

莫关山倔脾气上来了,这贺天一直笑眯眯的没个正经,让他很不舒服。

 

“不行!”

 

祁放冷了声音,“莫关山,你敢不服从上级命令?”

 

莫关山恨的直咬牙。

 

挂断电话,他把手机扔给了贺天,对寸头说道,“走。”

 

寸头用力把大头给推了过去。

 

贺天对着那道走远的身影高声道谢,“莫警官,谢谢你帮我们把犯人抓捕归案,有时间请你吃饭哦~”

 

莫关山走到车子旁边,狠狠踹了一脚车门。

 

·

 

之后,那个贺天频频出现在莫关山的世界里,频繁程度让人匪夷所思。

 

照理说,省厅和市局没什么特大型案件,是八杆子都打不着一边的,可那个贺天,自从那一晚上后,三天两头出现在他们局里,而且好巧不巧,每次都让莫关上给他碰个正着,冤家路窄可见就是这么来的,莫关山越见那张脸烦,那张脸就恨不得一天三四次的搁他眼前晃悠,他烦的要命。

 

就连下班时间,他想偶尔放松,去个酒吧消遣一下子,都能碰到对方,平时不怎么信邪的莫关山看到吧台上混在花红酒绿中的背影时,后背都不禁有些发凉了。

 

贺天正和这里的一个dj聊的正欢,旁边的位置被拉开时发出巨大的声响,贺天撇过头一瞧,凤眼眯了眯,嘴角上挑。

 

“莫警官,咱俩还挺有缘的。”

 

莫关山皮笑肉不笑,“我看是冤家路窄吧。”

 

贺天搂过美女的腰,长长的腿斜搭在莫关山转椅上,金发美女笑着,顺从的靠着他的肩膀。

 

莫关山要了一杯鸡尾酒,他酒量不好,来这重金属酒吧纯粹是凑热闹,和看上去哪哪都吃得开的贺天不一样,对方是惯游花丛中的花蝴蝶,而莫关山是个辛勤劳作的蜜蜂,认死理,除了穿上警服后他们是一路人,除此之外,他们就是两条平行线,永远没有相交的那个点。

 

贺天瞧不上莫关山的一根筋,莫关山也看不惯他的左右逢源,两人经历第一次见面闹的非常不愉快,最近贺天办的案子又需要人手,打着“资源共享”的名号,就大剌剌的来市局要人了。那手上有着资源又对这一条线摸的清楚的莫关山自然逃不掉。他恨祁放随随便便就把他给“卖”了,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对贺天自然也没有好脸色看了,所以除了工作有必要联系外,莫关山说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和这个比祁放还看上去不靠谱的家伙扯上半毛钱关系。

 

莫关山想安安静静自己呆着,奈何贺天不要脸起来比祁放更甚,三番两次过来跟他搭话,瞧他一个人,又要给他介绍妹子,这也就罢了,不顾场合,竟然在他旁边和那个女dj调情,就差没脱裤子干了,莫关山想走不服气,但不走实在是呆不下去,在贺天把手伸到女dj胸前那少的可怜的布里的时候,他实在忍不住,扯了一把贺天。

 

“好歹你也是吃那碗饭的,能不能注意一点儿?”

 

贺天“哎哟”一声,看他的表情就跟看几十年代前的古董一样,“你瞧你,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呗。”

 

说着,亲了怀里的女人一下。

 

“宝贝儿,看来我们打扰到这位先生了,换个地方吧。”

 

那女人像蛇一样软在贺天怀里,有求必应。

 

在莫关山鄙夷的视线下,贺天搂着女人上了楼上的VIP包厢。

 

贺天一走,觉得世界都跟着清净了的莫关山想找漂亮有个性的女调酒师聊聊来着,口袋里手机跟有预感似的,震动不停,莫关山一看来电显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内心大声骂娘。

 

“有屁快放。”

 

祁放没插科打诨,而是很认真严肃的道:“紧急任务, 大头供出的第一条线xx附近今晚有交易,具体位置和时间他也不清楚,你带人把那一带给我锁死了,一有情况立即汇报。”

 

“我艹!········”这tm的也太巧了,莫关山可惜的看了一眼正对着他笑的妹子,翻出钱包结账,嘴里骂着,“祁放你真行!以后老子要是变光棍,你这辈子别想好过!”

 

走出酒吧,他环视了一圈四周,问道:“我就在这一带,那胖子没再说的具体一点?”

 

祁放也火大:“鬼知道他到底是不是瞎扯淡呢,但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机会。”

 

莫关山“艹”了一声,挂了电话。

 

他想联系寸头来着,背后响起一声口哨,莫关山回头,看到靠在树上嘴里叼着烟,衬衫纽扣系的乱七八糟的贺天。

 

 

贺天歪了下头,钻进了旁边的巷子,莫关山心生狐疑,但还是跟了过去。

 

莫关山刚猫进黑不隆冬的胡同,贺天就朝他扔过来了一样玩意儿,是他的手机,备忘录上清楚的写着一个地址。

 

莫关山心跳了跳:“你·······”

 

贺天嘴角咬着的烟徐徐的烧着,他眯着眼,两手整理着身上的着装。

 

和刚刚那个在酒吧里浪荡的样子简直不像是一个人。

 

那双黑色的眸子盯着莫关山轻笑:“莫警官,你要知道,美人计可不是单单只对男人有效。”

 

莫关山想起刚刚在酒吧里的女dj,惊讶道:“你这是·······”他找了个合适的说辞,“套话来着?”

 

贺天朝他吐了口烟,“有时候,有一个丰富的地下情报网比你自己这样单枪匹马的干来的有用多了。”

 

“好了,”他经过莫关山身边,从他手里拿过手机,“地址记住了吧,通知你家队长吧。”

 

“你等等。”

 

莫关山这心里不是有些滋味。

 

“你······干嘛不直接找祁放。”

 

贺天靠在墙上,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弹了弹烟灰。

 

比较昏暗的环境下,莫关山看不大清他的脸,只看的出男人的眼睛里闪着亮光。

 

“那你不就在这吗?省话费啊。”

 

贺天抽完最后一口,踩灭烟蒂,冲莫关山摆摆手,“走了。”

 

贺天走后,莫关山还有些回不过味来。

 

········那厮,难不成是在帮他?

 

·

 

 

贺天抢了莫关山一桩案子,但也还了一个他大大的人情。

 

那一晚,市局成功破获一起特大du·品交易,在场涉·毒人员全部抓获,莫关山带人能及时赶往现场,是贺天给他提供的线索,案子结束,莫关山得到了局里领导表扬,案子能破是好事,但他心里也清楚,若没有贺天,那晚到底怎么样还另说呢,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抛下之前旧事不提,他很想给贺天道谢,可却说也奇怪,就那一阵子后,贺天又出现的少了,以前一天能见两回的人现在接连着两个多月都没见着,

 

莫关山内心挣扎了整整48个小时,硬着头皮去找了祁放。

 

“贺天?”

 

祁放从莫关山嘴里听到这个名字很是惊讶,“你不是看不惯他吗?”

 

莫关山声音大了起来,这是他掩饰心虚的惯用手法。

 

“怎么的?还不能问问了?天天搁你眼前晃悠的一条狗不见了还得有不习惯的时候吧?!”

 

莫关山是心里想着一绝对要说二的人,这种性格的人其实很容易吃亏,但队里的人都了解他,这点把他挖过来的祁放比谁都清楚。

 

“省厅里的人我怎么知道,你还真以为我俩天天有功夫唠嗑告知对方的行踪呀?”

 

莫关山“咣”一下站起来:“当我没问!”

 

祁放坐在办公桌前双手交叉看过来,莫关山对上视线,很快挪开。

 

祁放笑了笑。

 

他从抽屉里拿出份文件,推到桌面上,“我看你闲着也是闲着,喏,这玩意儿你帮我送到贺天那去。”

 

莫关山下意识的就反驳,“队里这么多人凭什么要我送?你看我像闲人吗?”

 

祁放“啧”了一声,“这不是请你帮个忙吗?谁敢差使你呀。”

 

莫关山眉头动了动,一副“真是拿你没办法”无奈的表情,妥协的接过了文件。

 

莫关山走后,祁放在办公室里笑的前仰后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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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莫关山第一次看贺天穿着警服的样子。

 

之前的几回见他,他都是一身便装,喜欢穿黑色的衣服,身上的腱子肉隔着层薄薄的衣服清晰可见,看上去吊儿郎当,漫不经心,可脸实在是好看的过分,再接触,这人对着你一笑就让人怎么都生不起气来,邪乎的很。

 

莫关山到省厅那会正好中午,贺天开着警车出来,摇下车窗看着他笑,莫关山一时半会还认不出来,贺天摘下警帽,黑色的刘海落下,一双笑眼弯了弯,莫关山这才回过神。

 

穿着警服的贺天看上去整个人完全就像变了一样,少了几分痞气,可唇往上一勾,邪魅至极。

 

令男人都无法招架。

 

莫关山坐在副驾驶上,不知怎么的,很不自在。

 

甚至还觉得有些热,身上都冒了点汗出来。

 

贺天只不过换了身衣服,只不过看上去正经了那么一点,他怎么就……还不好意思起来了?

 

莫关山赶紧摇下车窗,风吹了进来,这才觉得缓了过来。

 

贺天平稳地开着车,问道:“莫警官,祁放说你有东西要给我?”

 

莫关山纠正:“是他拜托我带东西给你,谢谢。”

 

“行,”贺天点点头,“你吃饭了吗?”

 

莫关山其实是食堂里吃好了才过来的,结果贺天一看他,他很自然的就改了口,“没呢,你请我?”

 

贺天很爽快,“行啊,不过得换身衣服,穿这衣服可不能什么地儿都去。”

 

 

莫关山今天来可不单单是送文件的,他咳了一声,小眼神四处乱转:“那个·······我请吧。”

 

贺天觉得新鲜,“这刮的什么风,小辣椒辣不起来了?”

 

莫关山斜睨他一眼,哼道:“少贫,让你吃就吃,哪那么多废话。”

 

“谢谢”这两个字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吃饭也是一样的吧,反正都是还人情,莫关山觉着不一定非要口头上说,行动表示也是一样的。

 

贺天把车停在了一栋高级公寓楼下面,莫关山惊呼,“靠!你住这?房租很贵吧?”

 

“不太清楚,”贺天按了电梯,轻飘飘一句,“这是我妈的楼,我也只是个借住的。”

 

莫关山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

 

他震惊的看着身边的男人,狠狠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肉。

 

早知道这样,就刚才不嘴快说要请吃饭了!

 

艹!

 

不过贺天就这么把他往家带也太那啥了吧?不就是换件衣服吗?他在楼下等不就好了?

 

电梯门是直对着家门口的,贺天开门进去,莫关山有些好奇有钱人家的房子,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看到旁边的鞋柜时,他依稀瞧见了一双高跟鞋,贺天也是脸色一变,门关上,把莫关山直接拉了进去。

 

然后,他被顶在门上,被贺天按着双手,低头亲了上来。

 

莫关山瞪大了眼睛。

 

贺天也睁着眼睛瞧他,莫关山脸一开始发白,后来整个爆红。

 

贺天并不给他反抗的机会,死死按着他,转而去亲他脖子。

 

震惊的莫关山刚要开口大声骂娘,偏头瞧见客厅里站着一个女人。

 

那女人对上莫关山的视线,表情可谓是五彩缤纷。

 

贺天在他身上一点都不客气的,继续撩着火。

 

“宝贝儿,想死我了,今天想怎么玩?”

 

女人先是震惊,再是愤怒,接连着羞恼,眼睛红红的,都要哭出来了。

 

属于男人的低低的喘息声在耳边缭绕着,莫关山怕痒的脑袋一缩,贺天继续亲着他,舌头舔舐了一小圈,舌头抵了过来,莫关山也不知道自己哪根筋搭错了,竟张开了唇迎接。

 

他瞧了一眼女人。

 

然后,伸手搂住了贺天。

 

亲着他的贺天眼神变得有些微妙。

 

莫关山抱紧他,一直紧紧皱在一起的眉柔和下来,凑近了瞧,贺天发现莫关山的皮肤好的可以掐出水来,这眼睛也是一汪清泉,平时凶巴巴的,此刻却随时随地能让人深陷其中,被那抹泉浸泡着,不想抽身。

 

总结下来,勾人的紧。

 

两人都知道对方在做戏,可心里却控制不住的被对方此刻的模样吸引。

 

他们的心跳都有些快。

 

贺天重重亲了下莫关山的唇,而后把他扣到胸前,回头看向客厅。

 

“李小姐,我想我说的已经很清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

 

“还是~”他捧起莫关山的脸,细细的吻着,眼神继续瞧着女人,里面满是冷意,“你能忍受做一个同性恋的妻子,就为贺氏少奶奶的这个身份?”

 

女人恼怒不已,愤恨的解下围裙,朝他们扔了过来。

 

“不要脸!”

 

贺天把莫关山护在胸口,直到大门被“啪”一声用力关上,他身子赶紧往后拉开,退回到一个安全的距离。

 

莫关山的唇被刚才亲的红红的,眼睛也还是湿的,贺天咳嗽一声,转过头去。

 

“刚才·······不好意思。”

 

莫关山脸一下子红的跟血管爆了一样。

 

他支支吾吾的,“我、我想起我还有事······先、先走了!”

 

大门很快的开了合上,莫关山飞快的按着电梯,身上烫的不可思议,好像整个人都着了火一般。

 

门内,贺天盯着自己鼓起的裤裆,心道,糟糕。

 

好像有点心动了。

 

·

 

莫关山躲了贺天两个月。

 

贺天这阵子又在办一个跨省诈骗案,抽不开身,没法去找他,电话短信一个个过去皆是沉入汪洋大海,毫无回音。

 

莫关山给他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就把他拉入了黑名单。

 

贺天不知道第几次拨打那个电话,一遍遍地反复听着话筒里冰冷的女人提示音。

 

那个吻,记忆鲜明的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贺天甚至还能清楚的感觉到莫关山唇肉的柔软,像熟透了的无花果,掰开来,里面湿湿粘粘,是鲜美的果肉,让人忍不住尝了一口又一口。

 

莫关山从市局出来,一辆黑色BMW横扫在他跟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他皱眉,看着坐在车里的贺天。

 

贺天戴着墨镜,一身的黑让他看上去更为冷冽。

 

也更高不可攀。

 

莫关山和他对视一眼后,快速别开了视线。

 

“有事?”

 

贺天歪了歪头:“上车。”

 

莫关山退后一步:“我还有事呢,你有什么事就在这说吧。”

 

修长的手指反复敲打着方向盘,贺天摘下墨镜,朝他瞅过来,眯起着的凤眸似笑非笑。

 

“怎么?不敢上车,是怕我对你做什么?”

 

莫关山的脾气最激不得。

 

“怕你个j!”

 

车门被他摔得震天响。

 

贺天摇头笑了笑。

 

真是只单纯的小野猫。

 

他转动方向盘,低调的黑色车身慢慢驶离了市局门口。

 

贺天把车停在一处海边,身后是繁华的城市,眼前是一望无际的海平线,只能听得到海浪拍打着岸礁的声音,而他们的背后,是如繁星闪耀般的万千灯火。

 

贺天停好车,解开安全带。

 

莫关山疑惑的看他:“你带我来这干什么?”纯粹的职业病,嘲讽道:“得不到就毁掉?毁尸灭迹吗?”

 

贺天侧着身,漆黑的眸子盯着他瞧。

 

莫关山受不了这狭小车厢里诡异的气氛。

 

他开门就要下车,被贺天眼疾手快的按住手。

 

男人带着淡淡古龙水香的身体贴了过来。

 

莫关山的下巴被掰了过去。

 

贺天的唇贴着他的耳肉,呼吸热热的,莫关山脖子直缩。

 

“为什么躲我?”

 

莫关山头顶都快冒烟了,“谁、谁tm躲你了!我工作忙好不好!”

 

贺天高挺的鼻尖慢慢蹭着莫关山的脸颊,低声道:“那天,你也心动了,对吗?”

 

本来没什么,贺天一提那天,莫关山就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大力推开贺天,脸红脖子粗的大声吼道:“你把我当什么!挡箭牌吗!滚吧你!”

 

莫关山又羞又臊,贺天全部看在眼里,笑弯了眼。

 

“那个女的是我爸妈塞给我的相亲对象,一点不拿自个儿当外人,软硬都不吃,那天我也是········”

 

车门被贺天锁了,莫关山打不开,也不想听贺天在那鬼扯,捂住耳朵:“你对我说个屁啊!我一点也不关心你的那些破事好不好!”

 

他瞪着眼睛,眼下浓浓的黑眼圈出卖了他。

 

贺天非常配合的闭上了嘴。

 

莫关山见他没有声音了,莫名更烦躁了,小嘴一张刚要吼,后脑勺就被托住,贺天温热的唇压了过来。

 

莫关山背贴着车门,毫无余地的被男人捧着脸,霸道的席卷着他口中的空气。

 

直到肺部的空气都要被吸完了一样,贺天才松开他。

 

两人的唇角沾着水渍,莫关山皮肤白,刚被蹂躏完的嘴唇更像是抹了胭脂一样。

 

额头互抵,唇肉被贺天一点点抚摸着,男人的声音低哑至极。

 

“莫关山,我喜欢你,你呢?”

 

对,就是喜欢。

 

贺天好久没有过这种感觉了。

 

暴躁的警察,在初遇,就让他有了兴趣,之后的互相挑衅,找茬,被一个人牵扯着心弦,在人群中视线总忍不住的去搜寻对方,明明是两条不可碰触的平行线,却不知什么开始起,频繁的有了接触,有了交流,隐隐之间,还产生了电流。

 

归根结底,还是拜那个过肩摔所赐吧。

 

其实当初那突击抓捕他比祁放早半个小时得知的消息,莫关山那时候也刚巧到了酒吧,本来要走的贺天破天荒地的留了下来,还破天荒地的帮他们去弄到了消息。

 

那天女人的不请自来贺天也是知道的,他妈再独断专行也会提前告知他一声,贺天带着莫关山去,不是没有一点私心。

 

所谓的一箭双雕。

 

让那女人出局,也让他知道了莫关山并不是真的讨厌自己。

 

那么,现在他既已知晓了答案,就自然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了。

 

莫关山此刻脸又跟被轻薄一样的大姑娘般,从里红到了外。

 

贺天知道他脸皮薄,早些时候在祁放那就把他这个人里里外外摸了个透了,脾气急,性子暴,吃软不吃硬,想要从他口中听到一声“喜欢”就跟西天取经似的,难上加难,既然都对彼此有意,贺天不介意做个脸皮厚的,缠着莫关山说了好多的甜言蜜语,把人羞的恨不得把脸埋到沙子里去。

 

贺天说了半天,嘴都要说干了,奈何莫关山除了脸红的要滴血外,没有任何回应。

 

饶是贺天这样没脸没皮的都觉得脸上这有些挂不住了:“你这样弄的我怪不好意思的,你好歹倒是应一声啊。”

 

莫关山涨红着脸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眼瞎了才会看上你这个猪头!·········”

 

祁放的话犹如在耳。

 

“那小子的话啊,你都得反着听才行。”

 

反着听。

 

那就是喜欢了。

 

贺天轻笑一声,偏头,缠住了莫关山的呼吸。

 

幸运的是,他这次没有再遭到拒绝。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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