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梗。【我可以忘记你呈丘番外】呈丘。


接了@霸总狗血文联盟 胡萝卜 太太【我可以忘记你】关于呈丘的梗。实在是太喜欢太太笔下的花臂了。所以没脸没皮的接了这个梗。和太太的文笔是绝对不能够比的。写的也不如太太那么有力度。狗丸子写的也绝对不是正文的番外。大家就当个梗看。(土下座)

梗链接附在评论。

正文——

花臂真的是搞不懂贺家的人都有些什么毛病。

从车上下来,他点了根烟,打通了莫关山的电话。

“出来,我到了。”

“你过来呗,他不在。”莫关山似乎还未出门,花臂弹了弹烟灰,皱眉道:“算了,我不想再被神经病骚扰了。”

他和贺天早就撕破脸皮了,再加上回国之后屡屡因为这小鬼和贺天动过好几次手,那小子疯起来真的是跟没吃药的精神病人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花臂是真的疲于应付。以前是看不过眼小鬼头被缠着才出手,现在人家和好了,花臂虽然和莫关山还有联系,虽然他是不怕贺天知道,但也不想惹麻烦。

人老了,一些事情,能想的简单就简单了,不惹麻烦,不混社会,不插手任何人的事,就保证着跟他的兄弟都有口饭吃,挺好的,什么事都与他无关了。

不知道莫关山今天突然约他是刮的什么风,花臂在他家那栋某人花重金打造的属于他俩的“爱巢”外面站了好一会,莫关山才出来,手上还拿着个盒子,像是包好的什么东西,花臂问了句什么,莫关山嫌重,一股脑的塞给他,“我刚做好的曲奇,外面可买都买不到,你就笑纳吧。”

花臂打开尝了一个,还热乎着,不甜不腻,正好,莫关山的厨艺真是越来越精进了,什么都会,开店都是屈才了。

莫关山没说哪里去,两人就在花臂开来的车里坐了一会,随便扯了些,两人都是属于话不多的人,又分开了好些时间,问了下近况之后,气氛就这么开始沉寂。

以前,他和小鬼头一直一整天都在一起,不说话也没觉着什么,但是现在好像都变得不一样了。

莫关山到底还是原谅贺天了,不知道是因为真的舍下了过去,还是贺天逼得太紧了,花臂不清楚,他也不想去弄清楚,他一向尊重莫关山的选择。

只是和好之后,联系自然而然的就少了,偶尔打个电话,话也讲不出几句就挂了。最近的这一年里更是连面都没有见过,莫关山倒一直都还是老样子,只是花臂眉眼间,已经有了些许细纹,以前受过伤的地方也会在夜间酸痛不已。

不服老是真的不行。

闲聊了几句,莫关山忽然开口说道:“我年底可能要走了。”

花臂“哦”了一声,“去哪啊?还回来么?”

“我爸妈也老了,出国不大合适,但这里总归乱,我想去个安静点的地方。”莫关山玩着后视镜上挂着“出入平安”挂饰上的流苏,现在的他好像真的一切都看开了。“我累了,不想折腾了,也不想再看着他折腾了。一起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吧。”

花臂看着绿化带后面修剪整齐的花圃, “挺好的,呆在这鸟地方是没有什么意思。”

真的不知道那贺天用了什么手段,能让莫关山原谅他,还愿意下半辈子都和这个人过在一起。

莫关山要是那种没骨气,对方卖惨可怜一阵子就心软的人,花臂也不会瞧得上他几眼,他以前最欣赏的,就是莫关山这个性子,敢爱敢恨,天塌下来也临危不惧,能上厅堂能下厨房,娶老婆过日子什么的,这样的人,实在是最合适不过。

不过,他遇到这个人晚了。

莫关山的心就算被伤透,也容不下其他的人了。

贺天又是个神经高度紧张的,他们俩个,就算是互相折磨也是要一辈子纠缠在一起了,现在这样,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花臂之前也问过莫关山,即使身不由己,如果他想离开,他可以帮他的。

带着他的父母一起,去个远点的小国家,贺家本事再大,手也伸不到那么远。

贺呈根本不管他那个弟弟,翅膀硬了,实则也是想管也管不了。

花臂那时候把莫关山所有的后路都给想好了,之前失败了一次,是他人不在国内,考虑的也不够周到。可今时不同往日,花臂在这个城市多少也是有忠实者跟随的,帮个人出国还不容易。

但就是这个莫关山可以彻底离开的机会,被拒绝了。

花臂那之后也没再掺和过他和贺天的事。

因为他自己也一堆烂摊子坏在那,处理起来难上加难。

本就过的随性惯了,以前还在蛇家的时候,只要那小公子不出事,就平时也轮不到他出面,该咋过咋过。跟了贺呈干之后,那人更是不会约束他,唯独在国外被贺天那小兔崽子死盯着想回回不来那阵子,花臂心里也是真火大,过的挺不顺心的,回来后也是看贺家人越看越不顺眼,后来贺天恐怕是真被他给惹毛了,莫关山怕花臂受牵连,也被牵制颇多,花臂一个人的能力毕竟有限,强龙压不过地头蛇,之后一段时间没见面以后,知道莫关山和贺天又重新在一起了,他也不惊讶,该怎么样就怎么样吧,那小鬼只要不是委屈了自己就好,他一个外人,掺和不了那么多。

花臂现在和贺呈住在一起,贺家人通有的毛病,房子哪里最贵就去哪买,一个将近四百平的房子,就俩大男人住,花臂有时候还真是想念莫关山他家那个不到一百平的两居室,舒适,踏实,哪像现在这样,说话都有回声,这哪是给人住的,开国家会议还差不多。

但这些话,花臂懒得和那个房主说。

莫关山听了也只是笑。

那种无奈的,很能够感同身受的笑意,有些刺痛花臂的眼。

“丘哥,我不喜欢贺呈对你做过的那些事。”他如此说道,“正如你不喜欢贺天一样。”

花臂把抽的没剩几口的烟扔了出去。“我本来就不喜欢他。”

虽然之后更甚,但那原因,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明白。

贺呈和贺天,不愧是一个姓的,做的事情都让人连最起码的自欺欺人都做不到。

可花臂和莫关山,都不是那种需要感情来过活的人。对方给一点好处,就感动的不能自已,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他们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不想要什么,可逃不过那两个人实在难缠,莫关山倒是解脱了,花臂却不知道自己还要面对那人多久。

临分别时,莫关山对花臂说了一句话。

“对自己好一点。”

他这么说。

所以花臂一个人把曲奇全吃了,一块都没有分给公司里面的兄弟。

晚上回到那个房子里,贺呈坐在沙发上,那人也有年纪了,但看着一点都不显老,听说有好几个还在上学的年轻小姑娘们都对他有兴趣,花臂真想把这男人打包给那些姑娘们送过去,眼不见为净。

贺家的人都擅长演戏,然后还把自己感动的不行,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把自己导进去了,还奢望其他的人跟着一起配合,花臂认识贺呈实在是太久了,久的都不想去拆穿,对方对他好,他就受着,等哪天真的被年轻一点的收了,不管男的女的都好,他就拍拍屁股走人,自此一个人乐的清闲。

但眼下,对于这个念想,恐怕还是有点距离的。

贺呈最近有点得寸进尺,虽然他俩这岁数,不可能还像部队的时候那样,一言不合用拳头来争个高低,而且四十多岁,说老也不老,起码最基本的需求还是要有的,贺呈这些年真的没有再找任何人,跟个苦行僧一样的就围着自己,花臂就算想出去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人都还没走进去呢,贺呈他的车就在对面马路停着了,花臂不想跟他,却也不想哪天哪条街的垃圾箱里出现一个无名男/女尸体,靠五指姑娘清心寡欲的就这么过去了好几年。

曾经在部队虽说被贺呈揩过不少的油,但那时候花臂是真没有那心思,离开蛇家之后,跟着贺呈走南闯北给他做事的那时候,他们倒有过几次,但也只是仅有的那几次,花臂心里头刚刚冒出来要不和这个人差不多得了的念头时,就发生了见先生那件事,往后,这个人就再也没有在他规划以后人生的名单里出现过。

俩男人,天天这么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晚上贺呈还非要和他挤在一张床上,就早上起来那会是最尴尬的,花臂有一次醒来,回头就看到那个男人裤子褪到腰间,对着他的背影在撸上撸下,看到他醒了,贺呈还颇为淡定,脸不红心不跳的说了句早上好还继续了下去,花臂那一整天都没什么胃口。

贺呈看到花臂,合上手上的书,摘下眼镜放到了一边。

“贺天刚刚给我打电话了。”

花臂鞋子没换径直走进客厅,坐在贺呈对面的沙发上,皮笑肉不笑:“怎么,是让你管好我别乱跑么?”

真好笑,就和莫关山见了十分钟都不到,贺天就这么紧张,花臂有点可惜,居然那盒曲奇没留下一点,送过去让那小子好好尝尝。

贺呈自然没说什么,也不配说什么,花臂去哪里,见什么人是他的自由,他俩又没什么关系,他没资格过问。

但贺天说的那些话,不得不让贺呈在意。

“姓丘的不是这么爱管闲事的人吧?都这么些年了,他到底对莫关山有什么企图?”

贺呈还没开口,他那个永远没把他这个哥哥放在眼里的亲弟弟又开了口,口吻冰凉:“我是怕莫关山伤心,我才没动他的。你让他小心点。”

十几年前的贺天恐怕只是说说狠话,但如今的他,想要让一个人消失,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可对方是花臂。

贺呈所有的注意力全被那句“对莫关山有什么企图”给吸引了过去。

见过莫关山几回,但都没怎么打过招呼,再久以前,他也不记得了。

“你喜欢那样的?”

花臂一愣。

贺家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

脑回路还算简单,至少没有某些人花花肠子这么多,花臂花了几秒才搞清楚贺呈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大方承认:“啊,怎么了,谁说娶老婆就一定要娶女的,他这样的,挺好的。”

一个家,就该简简单单,花臂这前半生过的都是刀尖舔血的日子,下半辈子,想平平淡淡,有什么不对?

贺呈没说话,他受过伤的右手现在只能做看看书泡泡茶的事,腿也是,最近天冷了,跟着他的私人医生也来的越来越勤,从高处跌落,手和腿能保住已经是万幸,可接下来的人生,这个叱咤风云的男人也要被无尽的病痛折磨着度过。

那双漆黑的眼睛盯着花臂,道:“我觉得我们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花臂被看的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多还是被那句话给瘆的。

他从不觉得自己欠这个人的。

把他从蛇家接出来那笔账,他在很多年前就已经还给他了。

而他现在这样,花臂也听他的继续留在他身边了。

但这并不代表他们能像恩爱夫妻一样过着其乐融融的日子。

这辈子都不可能。

花臂站起来,自动忽略了刚才那句话。

“我要去睡了。”

贺呈一个人坐在宽敞的客厅里,听着外面的雨声淅淅沥沥敲打着窗户。

花臂洗完澡躺下没多久,到了晚上的换药时间,贺呈也上来了。花臂看他一个人坐在那做这些有些吃力,也是被那浓浓的药味给熏的,看不过去,下床接了手。

以前,他们在部队里也经常这样坐着给互相上药,那时候,每天都过着没有明天的日子,短暂的相处时间都变得异常的珍贵。也只有那时候,感情两个字是简单的,纯粹的,凭着本能,不会有这么多的算计,欺骗,伤害。只有喜不喜欢,愿不愿意。

贺呈很早的时候,就把自己的心丢的找不到了。

之后他想找回来,却再也没有了机会。

贺呈不擅长表达,大半辈子都活在算计与被算计中的人,一直都认为儿女情长是累赘的。

可不需要,并不代表没有。

打打杀杀了大半辈子,也就是为了能天下太平的这一天。

然而现在这一天真的来临了,他也却什么都失去了。

“.........你干什么。”

花臂药正上到一半,手被男人抓住,他不悦的皱眉。

贺呈用他那没受伤的手却是越抓越紧,两人都有力的臂膀都冒起了青筋。

“丘,”他靠了过来,“我真的就这么不可原谅吗?”

这样的问题,这么多年了,花臂也不知道回答了多少遍。

“我神经病吗?我跟你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记恨你到现在?我只是想现在好好过日子,但很明显,我们对于双方而言,都不是适合在一起过简单生活的人吧?”

是的。

知道彼此所有的过去,有太多的事情不能一笔带过,相反,还会因为岁月的沉淀而变得记忆越来越鲜明。

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人,才配拥有幸福人生。

贺呈都懂。

可他就是无法跟眼前这个人说再见。

所以,哪怕只是同情,愧疚,不论花臂留下来的原因是什么,他都要把握住机会,让他们的下半生都捆绑在一起,谁都无法逃离。

挺好的。的确。

贺呈满足了。


(二)

花臂察觉到了。

贺呈最近对他松懈很多。

他对自己盯得没有那么紧了,好几次单独出去,花臂都没再发现后视镜里远远跟着的黑色车身,他不知道精明的像个狐狸一样的贺呈又在搞什么鬼,但相对而言,他也轻松很多,至少不用再考虑去什么地方,车漫无目的的开着,不知不觉的,他竟开到了以前的公司,花臂到现在还记得,莫关山刚过来兼职那几天,每天都战战兢兢的,想学本领却又怕惹事,初出牛犊的样子,单纯稚嫩的就像初夏刚开的栀子花,只闻其香却不知它的美。

现在这里是家夜总会,从外面看装修的还算气派,花臂也只是抱着旧地重游的心情想看看,进去了之后才发现整个内部设计都被整改了,他们以前的那个一堆人围着吃饭盒的房间现在已经是个大厅。花臂在门口看了会,刚想走,却被迎来的服务员热情的招待着,稀里糊涂的就开了个包厢,很想拒绝,但奈何对方年纪实在太小,不好意思说重了,就当坐下喝个茶,很快就走。

结果进来想喝个茶的功夫,走不了了。

晌午,贺呈在后花园里拿着洒水壶在给玻璃房里的植物浇水,现在什么事请一通电话都可以解决的事,他在家闲的慌,就种了很多花花草草,平时弄弄整理什么的,时间倒也挺好打发。

日子过得如此清闲,但外面的事他也不是撒手不管了,尤其是花臂的,最近贺呈让底下的人不要看的他那么紧,却不想刚有松懈,就出事了。

“就以前老公司的地方,开了家新的夜总会,丘哥这两天经常过去。”

属下过来传话,贺呈听着,浇水的动作慢了下来。

男人喜怒不形于色,但跟着他久了的人都能揣度出一二分,剩下的话便不敢再多说。

不知道过了多久,贺呈浇完了跟前那一排的银皇后之后,才开口道:“这几天再观察观察,确定了,把对方的底细都给我查清楚。”

知道这样的事,贺呈说心里不难受是假的,可他不能像贺天一样,用尽所有手段赶走对方身边的人,他不能干涉花臂的事,这是他们之前早就说好了的,花臂的性子比莫关山更强硬,贺呈想要走怀柔政策,那他对花臂有了情人这件事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把希望寄托在花臂只不过是寂寞的时间久了,随便找个人打发下而已。

虽然这样的确很可悲,这么委屈求全的贺呈说出去会被所有人笑掉大牙,但贺呈自己心里知道,他不在乎这些。

花无百日红,人无千日好。

贺呈不觉得,这世上还会有谁比他更在意花臂。

周末,花臂开着车停在市内一所艺校的宿舍楼门口,很快跑出来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少年,头发不短不长,带着一副眼镜,样子干净清秀,笑容中有些许青涩。

高宇是艺校一名大二的学生,上次在打工的地方被喝多的客人在过道里纠缠,是花臂出手解围,一来二去的,对方就很黏着他了,花臂左右闲着没事,高宇活泼直爽的性格相处起来也不累,不过半个月,他也算是默认了高宇把他当做男朋友一样的相处模式,整天有这么一个咋咋呼呼的小朋友陪着,轻松又自在。

至少可以能够让他暂时忘记掉一些事。

花臂一开始还挺中意高宇的,毕竟比自己小了那么多岁,他更愿意宠着这么一个小男孩,也不差钱,小孩子要什么他基本都能满足,这半个月,他没有碰过高宇一根手指头,很大程度上,花臂只是缺一个能说话的人,而不是纯粹的只是解决生理需求。

可惜,高宇似乎不太懂得花臂的用意。

那小男生把他们的关系自动划分成了包养与被包养的关系。

这样子自认为用肉体就可以换取来一切筹码的想法,花臂有些哭笑不得,面对高宇多次的暗示,他都是敬而远之的,可他把一个二十出头的男生想的过于简单,去参加高宇的生日聚会,被灌了很多酒,第二天在酒店的床上醒来,头痛的要命,怀里搂着未着寸缕的高宇,花臂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无奈的闭上眼睛,片刻,男人猛地睁开,警觉的盯着门口的方向。

他下床拿了件浴袍穿上,打开门,花臂目光幽冷的对着站在门口的人。

“你来这干什么。”

花臂多少有些尴尬,“我是不是跟你说过,别管我的私事?”

“我没有要管,”贺呈神色看不出异样,“我只是来接你回家。”

花臂扶着门框,很明显防着贺呈,“家,我哪里来的家?”

“我们的家。”

贺呈一字一顿。

“你和我的家。”

房间里传来声音,是高宇醒来了,花臂回头看到高宇揉着眼睛坐起来,笑着问了句“丘哥你在门口干嘛呢”,顺势看到了贺呈。

两人站在一起平分秋色,高宇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两个看起来都气势汹汹的人会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还以为是花臂认识的熟人,所以花臂说有事先走时,很是体谅,乖乖的,不闹情绪,倒弄得花臂有点感觉对不起他。

花臂坐在车里,旁边的位置上,贺呈靠着在闭目养神,从刚才酒店出来,男人就一声不吭的样子,亏他还做好了撕破脸皮的准备,贺呈却是这样的平静,花臂真是越来越想不透了。

“一起吃顿饭吧。”车开到半路,贺呈忽然这样提议道。

花臂没吭声,车停在了一个僻静的农庄,看样子贺呈早就定好了,他们一走进包厢才刚坐下,菜就一道道往桌上端,花臂看了一眼,大鱼大肉,全是平日里他喜欢吃的。

其实过惯了糙日子的人从不拘吃什么,但花臂吃过了莫关山做过的菜之后,口味就莫名其妙变得有些挑了,也许是太平的日子过得久了,骨头就开始轻贱了,花臂有时候看着一桌子胃口提不上来,再想想以前在部队里什么野味都吃的香的那段时日,他感觉自己变了。

至于什么时候变得,变得怎么样了,花臂自己都不明白。

贺呈一筷子一筷子的给花臂夹菜,不一会碗里就满了,花臂心里想着事,昨晚宿醉又还没醒,贺呈看他心不在焉的,端起茶盅抿了口,悠悠的道,“放心不下那个人么?菜还很多,可以叫他一块过来吃点。”

花臂听着有些好笑:“你端什么正房架子?”

贺呈摇头:“那小孩,我根本不放在心上,你不用躲我防我的,我不会对他做什么。”

对眼前堆满了一碗的菜肴无动于衷,花臂从盘子里夹了块东坡肉。

“鸿门宴就算了,你想说什么就直说吧。”

“什么鸿门宴,”贺呈扬了扬嘴角,“我们认识都多长时间了,我想说什么,你心里都知道,今天就真的只是想和你吃顿饭而已。这里的厨师快走了,所以带你过来尝尝。”

花臂无语的夹了那块肉吃下。

微甜,不咸不淡,入口即化。典型的江南风味。

但不巧,花臂口味偏咸,而今天的菜都是偏甜的,他动不了几筷子就毫无胃口了。

和见贺呈这个人一样,心里不对,那就什么都不对了。

他扔下筷子,“贺呈,你也知道我们认识都多久了,你别跟我搞这些虚的。”花臂原本不想提昨晚的事的,可他总觉得贺家俩兄弟都是一样的人,而且说狠,贺天不一定能狠过贺呈,只是贺呈从来不把箭头对准家里人。这点上,贺天就比较没心没肺了。

“你别动他,”花臂干脆把话说开了,“我也只不过是随便玩玩打发时辰,人还有大好年华,你别再给自己的罪孽多加一条了。”

贺呈听笑了,“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我没有那么小心眼儿。”

花臂眯眼看他,“那就最好。”

吃完了,贺呈拿过纸巾擦了擦嘴。

“但是有些话,我必须要让你知道。”

花臂就知道贺呈一大早出现在那绝对不是带他只吃顿饭这么简单。

“什么?”

两人对峙一样的看着彼此。

添茶水的服务员在门口吓得不敢进来。

贺呈拿出了一本书。

花臂看到了,眉眼一跳。

因为他知道,里面有什么东西。

他和某人认识多年,他偷偷留下的唯一的念想。

就夹在这本书里。

莫关山的一根白发。

花臂变了脸色,贺呈仍旧波澜不惊。

男人的手指轻轻磕着牛皮书本的面。

“莫关山........”

贺呈轻轻的念着这个名字。

花臂握紧拳头,压低了声音。

他有点失态。

“你动他,就是要和你那个神经病弟弟为敌。”

贺呈抬眼,伸手给花臂整了整他微乱的衣领。

微笑的恰到好处。

“我怎么会动他呢,我也不舍得让你担心。”

花臂拍开贺呈的手,一直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涌现出了一种反感的神情。

“那你这什么意思?”他冷冷的,“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贺呈很少笑,讽刺多过于真心,在花臂的记忆里,这个男人发自于内心的笑容屈指可数。

可就现在,说起莫关山,贺呈笑了。

“贺天拿你来压制住莫关山,那同样的,我也可以拿他来牵制你。”

“只要贺家还在一天,我和贺天还坐在那个位置上,我们兄弟俩搭的这戏台不倒,你和那个人就永远都不会有和别人在一起的机会。”

贺呈站起来,拍了拍花臂的肩膀。

就像以前在部队,跟在他身后做事时一样。

充满了力量。

“为了你们能安心的待在身边,我和贺天一定会更加努力的。”

“放心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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