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riminal上篇】贺红。abo向。


贺天英国留学回来,下了飞机连家都没有回,机场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小吃街。

整整四年,他还是有点紧张的,在心里不停的模拟着等下见到人后要说些什么话,怎么把早就定制好了的戒指送出去。

更重要的是,那人会拒绝自己吗?

青年坐在车里,指尖摩挲着指环内侧刻的字母,眼底遍生柔情蜜意。

从出租车上下来到达小吃街还得走上几分钟,这里的路特别的窄,只能两轮车经过。越往里走,风景也愈发雅致起来,大理石堆砌起来的墙壁上,藤萝从高处垂落,空气里弥漫着它的香气。

贺天留学之前,这里的藤萝长得还没这么开,如今回来,那紫色的小花朵几乎快蔓延了整个街道,远处望去,被紫白色花海团团簇拥的房屋恍如童话小镇一般,景色迷人,令人挪不动脚步。

七年前,贺天就是被这幅画面所吸引,继而发现了这条据说传承了百年的小吃街,他当时拿着哥哥考上心仪的大学后送他的一台相机,正新鲜,看到什么拍什么,也无意间把那人拍了下来。

他就站在紫藤开满的墙下,认真擦着橱窗。那张侧脸,令贺天一见钟情。

之后,他每天坐上一个半小时的地铁,辗转了差不多整个城市,只为见那个清清冷冷的青年。

贺天当时18岁。

知道那人是Omega,也知道他强烈的自尊心,贺天忘记了自己alpha的优先身份,不断的努力,想让自己变得更强,好等以后拥有他之后有足够的能力护那Omega一世周全。

如今,他已经长大了,也能完全的独挡一面,早已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贺天忍了四年,逼自己在国外学习,开阔自己的视野,现在功成名就的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和那个人表明心迹,然后求婚,要他做自己一生一世的伴侣。

贺天抬头看向紫藤花长廊的尽头,漆黑的眼中含着笑,温柔满的都快要溢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装着戒指的锦盒,低头吻了吻那枚马上就要送出去的戒指。

“毛毛,我回来了。”


(二)

莫关山买完菜回来,看到自己店门口站着个人,背影乍一看很熟悉,待走近后,才真切的看到那人的模样,惊呼一声:“贺天?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四年前,贺天还是个稚嫩青年,现在的他,已经完全的是个强大的alpha了。莫关山看到他,一脸欣喜:“你不是要下半年才回来吗?现在才六月份呢,提前放假了?”

“嗯,”贺天手藏在背后,用力的握着锦盒,“我提前毕业了,没来得及和你在信里说。”

“回来好啊!”莫关山去开店门,一半在阳光下的身影让贺天很想要抱上去,“回来就不走了吧?见一他们知道吗?那小子老说要你回来给他带什么东西,现在你提早回来了,估计要吵死.........”

莫关山开的是一家小的杂货店,吃的用的什么都卖,不亏,但也不怎么赚,幸好店面是自己的,家就在楼上,维持日常生活绝对足够。每天也就过得异常的清闲。

但他做的一手好菜,之前最大的梦想就是能拥有一间自己的小饭店,贺天在确定回来之前,让人把店铺都看好了,装修什么的他都打算亲自来,莫关山的生日快到了,他要在那天给他一个意想不到的惊喜。

把买回来的菜随便搁置在柜台上,莫关山从冰箱里拿出了瓶饮料递给贺天,“随便坐吧,天热,人少了,生意一般,中午在这吃还是怎么样?还是我们出去吃点?”

贺天之前经常来莫关山的店里帮忙,两人算很有话聊的朋友,他走了整整四年,每次想给莫关山打电话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在这信息化完全便利的年代他选择了写信维持交流,莫关山虽然话少,但每封都回,贺天每一张连带着信封都完整的保存着。但莫关山并不知晓贺天对他的心思,贺天也非常的期待,他向他表白后,这个异常害羞又纯情的Omega会露出怎样可爱的表情。

“店里还是老样子呢,什么都没变。”贺天环视了一圈打扫整洁的小店,不论摆设还是货品拜访的位置,和他走之前几乎一个样,一下子就勾起了四年前有关于这的所有的回忆。

莫关山走回来把菜挪进里面的小厨房冰箱,笑笑:“我只是懒得整理罢了。”

他决定还是出去吃一顿,给贺天接风洗尘,贺天让他不用忙,饭什么时候都可以吃,他和他有要紧事说。

“什么要紧事啊?”被拉着坐下,莫关山觉得贺天神神秘秘的。

贺天拉过他的手,刚要掏出口袋里的戒指,结果看到了Omega的左手无名指上,赫然已经戴着了一枚。

Alpha的目光紧了紧。

那是一枚铂金的指环。

和他还没来得及掏出的那枚找珠宝师特地定制的卡地亚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莫关山似乎很珍视,被贺天发现了,伸回手,眼神中带了点他认识他七年,却从未在他身上见到过的神情。

莫关山居然在........害羞?

“你这么快回来了,我都来不及和你回信。”

Omega的指尖拂过手上的指环,眉眼之间带着某种情不自禁的喜悦。

刺痛了贺天的心脏。

他听到他喜欢了七年的Omega说道:

“贺天,我要结婚了。”


(三)

傍晚下起了大雨。

贺天浑身湿透的回到家中,没和任何人联系,常年空荡荡的家里找不到一点属于人的气息。

他整个人瘫软在沙发上,盯着天花板上的水晶大吊灯,目光空洞。

发愣了半晌,他机械的从湿透的口袋里掏出锦盒。

打开,玫瑰色的戒身在灯光下璀璨闪耀。

虽然知道莫关山这样粗心的人肯定不会注意到这个,但贺天连摆放的位置都很精心的挪动过,刻在里层的merry me 这样一打开就能被看到,还有他名字的首字母,MGS&HT。贺天打了一整年的工,没有靠家里一分接济,买了这对戒指,结果到头来,一切都是徒劳无功。

莫关山早就找到了他心仪的伴侣。

婚礼在两个月后。

那个人生日的前夕。

贺天不晓得他这一路是怎么回来的,更不晓得,莫关山说自己身边没有带的出手的朋友,央求他做自己的伴郎时他是怎么答应下来的,贺天只知道,此刻,他的心在滴血。

千疮百孔,撕心裂肺。

贺天在家消沉了大半个月,什么事情都不做,房间里的烟灰缸整理一下都能塞满半个垃圾桶,他以为自己接下来的人生可能就这么继续消沉下去时,莫关山来找他了。

贺天只要一看到那张脸,他的心就迷失了。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非常要好的朋友,贺天。”

街边的咖啡厅,贺天双手插在裤兜,面色非常的不好,眼神死死的停留在莫关山身边笑容和善的男人身上。

“贺天,”莫关山说起旁边的人时脸红了红,“这是秋谚。”

Alpha总算露出了些许笑意,简单的和同为alpha的秋谚打了声招呼。

秋谚很自来熟,和清新俊逸的外表很搭,他和贺天的身形不相上下,但年纪应该比莫关山年长,是一名特警,在小吃街那一带经常训练,和莫关山得关系算是水到渠成,顺其自然。

贺天靠在椅子上,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低沉,整个人看上去非常的阴郁。

今天本来也就不是他的主场,只是在婚礼前夕,伴郎和新人之间彼此熟悉一下罢了,但是只要能见到莫关山,让他在街边站着发传单他都乐意。

但讽刺的是,这个Omega马上要成为别人的了。

他还有什么好肖想的。

贺天无言的端起没有加糖的咖啡,饮了几口。在黑乎乎的静止的液体中看着自己扭曲的倒影,竟感到一点都不违和。

真是中毒不浅。

那次之后,莫关山更是频繁的联系他。

莫关山其实一点都没有作为Omega的自觉,他把贺天也从不当是alpha看待,秋谚干的工作又是24小时随时待命的,忙起来的时候十天半个月不见人影几乎是常事,但婚礼马上就要举行了,莫关山只能拉着他自以为关系不错的贺天跑这跑那,连婚礼场地都是贺天陪莫关山去看的,莫关山没什么主见,基本做决定的也是贺天。

贺天别提心里有多难受,为着别人的婚礼鞍前马后,每天莫关山在他面前秋谚喜欢这个不喜欢那个,他也不知道干嘛给自己找罪受,跟自虐似的,明明拒绝就好了的,但每每看到莫关山的信息,他还是会永远都那个字。

“好。”

这天,贺天陪莫关山去看家具,莫关山心疼钱,但又看不懂成色好坏,这种事自然还是叫上见多识广的贺天,他们在这厢看着床,莫关山的目光却不由自主的被旁边的婴儿床给吸引去了,贺天和营业员谈好价格,一回头,身边没了人影,找了半天,看到他站在儿童房的摆设内,手扒拉着婴儿床上的小挂件,嘴边洋溢着淡淡的笑。

贺天看着这样的莫关山,心又不自觉的开始阵阵抽痛。

如果站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该有多好。

贺天走过去,假装不经意的道:“看什么呢。婚都还没结就想着生娃了?”

莫关山赞叹着:“小孩儿的东西真的都好小啊。”他轻轻推着那张小床,来来晃晃,跟着笑,“太可爱了。”

贺天拳头握紧,再松开,然后揽上了莫关山的肩,自然的语气:“别这么急要孩子,太早要孩子也不好,多享受两年二人生活。”

莫关山抬头,即是灿烂的一笑。

他凑到贺天耳边低语,神神秘秘的:“告诉你一个秘密。”

贺天被他幼稚的像个孩子的模样逗笑,整颗心都不由得软了下来。

“什么?”

莫关山不语,而是拉住他的手,覆在了自己扁平的肚皮上。

贺天的心剧烈一跳。

这一刻,他有些害怕。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贺天强烈的感受到掌下那块皮肤,即使隔着层层布料,他都感受到了不属于莫关山的有力的心跳。

莫关山垂着眼,内里盛着的光波光潋滟。

“两个月了,你是第一个知道的。”

贺天的心被刀劈开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他知道,自己当时的面色肯定非常的难看。

嘴里说不出一句恭喜的话,还惹得莫关山为他担心,以为贺天是身体不好,两人便早早的分散了。

回去的路上,贺天的车速狂飙到了180多码,无人的公路,就像道疾驰的闪电,一晃而过。

第二天一早,收拾的阿姨去打扫贺天的房间,被里面像大战撵过一样的景象给吓得站在门口止步不前,贺天坐在一堆被他亲手制造的残骸中,睁着一双幽深漆黑的眼,活像地狱中爬出来的恶鬼。

贺天又把自己锁在了房间里足足一个星期。

只不过这次,把他从里面拯救出来的人不再是莫关山,而是一个令他自己也意想不到的人。

秋谚。

贺天的手机刚开机,陌生未接来电和没有署名的短信就接连不断的提示,一连串的页面,莫关山的电话就只有两个。

秋谚打不通他电话,就在短信里面说清缘由,他和莫关山虽然认识了挺久,但在一起不过半年,他平时工作需要,很少时间陪在他身边,这次结婚,他想给他一个难忘的求婚,希望和莫关山认识了七年的贺天可以给他建议,帮他一起筹备。

下午,秋谚正在执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备注“贺天”的回信。

再简单不过,但也很让人心安的一个字。

“好。”


(四)

这几天,贺天一直和秋谚呆在一块,没什么别的事情,两人凑在一起,就是在说怎么给莫关山求婚的事。

秋谚直爽心大,贺天心思细腻,他们提出的方案加在一块,堪称完美。只是秋谚的时间不多,不能样样事都亲力亲为,身边认识的也全都是和自己一样的职业,想来想去,还是交给了一起策划的贺天最为稳妥。

“钱你用不着替我省,能让他开心就什么都好啦。”

经过几天的相处,秋谚和贺天也算变得相熟,在他和莫关山的事上,贺天又帮了这么多忙,真是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一个挚友,秋谚还放话,以后自己去执行任务,就让他帮忙多照看莫关山,这样他也放心。

求婚秋谚决定在五天后,距离小吃街不远的度假山上,那天他让贺天约莫关山到达目的地,在他们包下来的露天餐厅吃饭时,他再出现。他们挑的位置,放烟花看的最清楚,那些烟花,秋谚从年前的时候就开始准备了,只为那一刻的绽放。

去的路上,毫不知情的莫关山还在和贺天孜孜不倦的抱怨:“你吃饭就我们那随便吃点好了嘛,干什么费那么大周章,还要上山那么麻烦。”

贺天摸了摸他扁平的肚子,“你可以随便吃点,但宝宝不行,你吃的好,小家伙也就长得好,能马虎吗?”

莫关山脸红的明显:“什么呀,我吃的也挺好的,怎么就委屈他了。”

山顶的风景很好,灯火通明的城市尽收眼底,旁边还有人在拉旋律优美的小提琴,莫关山进来的时候还在奇怪,这里怎么一个客人都没有,贺天也觉得这样未免太过刻意,事先还是联系餐厅让几个服务生装作客人用餐,莫关山入座后看陆续有人进来,这么大的餐厅他也就不再拘谨,放松了下来。

秋谚在洗手间里紧张的对着镜子,一遍遍的练习等下要对某人说的话,手心汗都湿了。

这时,有人进来上厕所,过来洗手,秋谚整了整领结,也不在意来人只不过是个上厕所的,按捺不住心底的喜悦,带着想要和所有人分享自己幸福的心情,说道:“我等下要向我最爱的人求婚了,今天真是美好的一天。”

旁边洗手的人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洗手。“那真的是好事呢,祝福你。”

秋谚得到了丝鼓励,开心的点头:“谢谢!”

但很快,作为警察的敏感神经让秋谚察觉出了些不对劲。

他发现旁边这个人洗手洗的很慢,而他们从刚才对话开始,已经快有两分钟的时间过去。

只是冲下手就好的功夫,可这个人似乎并不着急走。

秋谚正打算离开,意外却来的如此之快,洗手的男人忽的从腰间抽出把手枪,大步走上前,从后勒住秋谚的脖子,枪口正对着他的喉咙。

厉声威胁:“把身上所有值钱的东西交出来!”

贺天看了看时间,这约定的时间都到了,结果秋谚还没出来,这菜都要吃完了,那小子在干什么。

他起身拉开椅子,对正在吃甜点的莫关山说道:“我去下洗手间。”

厕所里,秋谚被人从后面锁住,歹徒身上又带有武器,他虽有把握可以把人制服,但一时之间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慢慢的举起双手:“我身上没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你不信,你可以搜。”

男人似乎很着急,也很慌张,没有什么耐心,这样的人最刺激不得,可能是走投无路被人逼急了的,秋谚打算和他先周旋着,慢慢一个一个翻出自己的口袋给他看。

“我今天只是来求个婚的,哪会带钱啊。”

歹徒把抢往他脖子上又逼近了一些,“戒指!你求婚会不带戒指吗?!”

秋谚无奈道:“我那是补的!戒指早戴在我媳妇手上了。”

“我从你进来的时候就注意你了,”歹徒恶狠狠的,“开着那么好的一辆车,你会差钱?就现在!拿出手机,把钱转到一个账户去!我不多要!就五万!”
“好好好,”秋谚非常的配合,“那你把我兜里的手机拿出来,我给你转钱。”

歹徒非常警惕,不敢松懈:“你自己掏!”

“秋谚,你怎么回事,还没好........”贺天的声音从外面由远而近,歹徒想要逃走也来不及,走进来的贺天堵在门口,看到了秋谚被人拿着枪劫持的这一幕。

歹徒已经无路可退,干脆破罐子破摔,本来是打算吓唬秋谚的,结果把枪对准他的太阳穴,威胁贺天,“别过来!不然我开枪打死他!”

贺天举起双手,秋谚向他使了个眼色,他慢慢往后走。

歹徒也在往后退,他让贺天走进来,走到窗口那,背对他们,贺天一一照做。

歹徒要挟着秋谚也走到窗口,忽然用力的推了一把秋谚,借机跑了出去。贺天还背对他们站着,就到腰间的窗户,秋谚被这么用力一推,整个人往后仰,翻出了窗口,贺天眼疾手快,一把扯住了他。

这里的厕所比较隐蔽,贺天就算大声呼叫也不管用,身下就是万丈深渊,他紧紧的拉住秋谚的手腕,另一只手借力撑着墙壁,不然两个人都有可能会掉下去。

贺天死命地抓着秋谚,咬紧了牙关。

“撑住!”

在餐厅里左等右等都没看贺天出来的莫关山这时候也正在找他,楼上的厕所他都找遍了,终于找到这层,可等待他的,不是惊喜,而是噩梦。

“阿谚!”

莫关山冲过来,脑子一片空白。

他伸手,要去抓秋谚的另一只手,可他够不到秋谚,只能抓住贺天的手,用力的想要把人一起拖上来。

“坚持住啊阿谚!”

重力在让秋谚的身体一点点开始往下掉,贺天拉着他的手,也在一点一点感到脱力。

贺天整个上半身都扑在了外面,莫关山在旁边紧紧拽着他的手臂往后拉,可凭他和莫关山,目前的情况还是够危险。

Omega无名指上的戒指,在贺天的手上深深划出一道血痕。

呼啸的风声,还有莫关山的嘶声力竭,一刹那,都好像是从天边传来的。

听不真切。

贺天看着秋谚。

秋谚也在看他。

莫关山的哭声都充斥着他们二人的耳膜。

秋谚现在就好像一条在案上垂死挣扎的鱼。

可就在不久前,他还满心欢喜的对着镜子在整理自己的着装,想要给现在哭的撕心裂肺的莫关山一个可以铭记一生的惊喜。

意外总是来得太过于突然,令人措手不及。

贺天闭上眼睛,再睁开。

与此同时,秋谚的眼中,涌现剧烈的震惊。

贺天的手在那时,渐渐放松了力道。

莫关山的惊呼声在耳边响起,充满了绝望。

“不要!!!!!!!”

就像一片落叶,秋谚从山顶往夜幕中坠落。

还有Omega绝望的呼喊。

贺天的手垂在空中,他低着头,秋谚最后那一眼的表情,深深的定格在脑海。

Alpha的心在此刻却无比的平静。

他转身,将陷入在绝望的Omega紧紧拥入怀里。

目光落在秋谚掉下去的深渊,面无表情——

秋谚。你本来就是多余的那一个。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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